十天前还在闪光灯下咧嘴笑的高市早苗，现在已经笑不出来了。

票箱盖子刚合上，她就被自家同僚架在火上烤：船田元当众甩出两条路，要么让石破茂把辞职信吞回去继续顶锅，要么高市直接下课，重新投票选个新总裁。推特上一片哀嚎，支持者骂这是“党内政变”，但骂声再大也抵不过数字冰冷。

数字有多冷？465个议席里，自民党本来揣着220票稳稳过半，公明党24票一抽走，直接掉到196，离233的安全线差37票。37票听着不多，可日本剩下的在野党没一家能单独补这个窟窿，连最大的日本维新会也只有35票。原先剧本是拉住公明党再哄一个边缘小党就够，现在得同时哄俩，难度直接翻倍。

哄人得拿好处，可好处在哪儿？日本维新会把“大阪副首都”计划甩桌上，张嘴就要自民党点头，自民党要是真敢答应，关西那些老地盘分分钟造反。公明党更绝，干脆拿政治献金开刀，要求高市改规矩，高市只能回一句“回头再聊”，两边心里门儿清：这刀切下去，自民党金库得大出血，总裁位置也保不住。于是公明党脚底抹油，三天过去，没有一个在野党递橄榄枝。

更麻烦的是，党内少壮派把矛头对准高市本人。野村哲郎直言“我们可能推错了人”，麻生派的人也在私下放话：要不是我们抬轿，小泉进次郎早就上位了。高市两头受气，外头没人接盘，里头有人拆台，时间只剩七天。

10月20日的首相指名投票像定时炸弹。第一轮拿不到233票，就被扔进第二轮一对一PK。那时拼的是众议院简单多数，自民党196票仍是最大块，但跛脚走路，预算案、政策案通通可能被在野党卡脖子。更惨的是，万一在野党为了防她上位临时抱团，自民党连196都不稳。

船田元把石破茂的名字重新摆上桌面，原因也简单：石破虽然不受党内大佬待见，却跟公明党关系尚可，换他回去，24票大概率回流，再随便拉个两三席就能过线。高市也明白，只要她继续占着总裁位子，公明党就不会回头，剩下的在野党更不会跳坑。

一些议员盘算着直接换帅，让小泉或林芳正顶上去，立场比高市软，公明党能接受，在野党也不至于拼死阻击。算盘噼啪响，压力全堆在高市面前：不退，第二轮可能翻车；退，还能留个体面。

社交媒体上一张截图疯传：高市在走廊被记者围堵，脸色像刚灌了铅，嘴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“我会尽力”。底下评论秒破万条，有人喊“赶紧下课”，有人嘲“尽力到失业”。点赞最高的留言就五个字：早干嘛去了。

国民民主党代表玉木雄一郎已经放话，要跟立宪民主党组联合政府，公开拆台。立宪民主党内部也有人放风，说只要自民党肯换帅，可以考虑“有限合作”。翻译一下：高市不走，一切免谈。

时间滴答走，高市团队连夜打电话，日本维新会、国民民主党、甚至社民党的办公室都被敲了个遍，得到的回答整齐划一：条件不可能答应。有人说高市干脆宣布“身体不适”退场，还能保住一点颜面；也有人说她狠一把，硬拖到第二轮，赌在野党内讧。

赌不赌得赢？民调显示，超过六成选民认为“首相指名拖到第二轮就是灾难”。自民党地方支部电话被打爆，基层党员担心明年地方选举被连累，劝高层“别再玩火”。

高市此刻的办公室灯火通明，桌上堆满传真和便签，最上面一张写着党内元老潦草的一句话：退一步，海阔天空。她盯着那行字，手指敲桌，像在数倒计时。

石破茂那边倒安静，朋友圈只发了一张深夜拉面照，配文“味道不错”。图片一出，点赞瞬间破万，谁都知道他在等电话。

七天倒计时，秒针每走一步，高市的路就窄一分。要不要体面，是她现在唯一能决定的事。

你觉得她还能撑到第几天？